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鬼童和六元钱[复制链接]
发表于 2014-4-8 11:58:41 | 显示全部楼层 |阅读模式
小男孩
    听到刘凯要休学的消息,我吃了一惊。找到他时,他正在宿舍里收拾行李,我拦住他说:“凯子,怎么回事?”
    刘凯抬起头来,我吓了一跳。此时的他,面容苍白而憔悴,瞳孔里布满血丝。
    “你怎么这副鬼样子?”
    刘凯也不回答,蹲着身子,继续收拾东西。看着他恍惚的样子,我也说不出别的话,蹲下去帮他。他行李不多,我刚把他的书整理好,里面突然掉出一张两寸的照片。上面是个小男孩,眉眼清秀,但嘴角咧开的笑容很诡异。我正要细看,刘凯却一下子把照片抢过去,紧紧攥着,似乎在护着珍宝一样。
    但我看他的眼神,除了有对珍宝的紧张,分明还透露着恐惧。
    恐惧?我完全被刘凯的举动搞昏头了。
    收拾妥当后,我说:“你要走了,我请你吃顿饭吧?最近写了几篇小说,有一点稿费。”
    “小说……那、那你喜欢听故事吗?”他突然转过身,定定地看着我。
    他这句话莫名其妙。
    刘凯连忙点头,蓬乱的头发上下摇动,发出腐臭的味道。我皱了皱眉,说:“那就吃饭的时候给我讲。”
    饭桌上,刘凯没有急着讲他的故事,而是眼巴巴地看着我:“我要讲个很吓人的故事,我就是被它吓成这个样子的。你写小说,听的话要给我六块钱。”
    我笑了,这家伙,居然是卖故事来了。不过苦笑之后,我还是掏出六块钱给他了,我也不太在乎这点小钱,我请的这顿饭都不止一百块。
    这个故事是刘凯的奶奶讲给他的。我注意到,他提到奶奶时,居然咬紧牙,表情里透着戾气。而故事说的是他老家发生的一桩惨事。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 

    第一个故事
    他讲的是一个三口之家。
    一天深夜,他妈妈担心孩子踢被子,就到他房间里查看。刚推开门,就看到昏黄的烛光下,儿子正捧着一本杂志看。这本杂志的封面上,画着一个脸色惨白的鬼童,当时就把他妈妈吓得几乎停止了心跳。
    小男孩听见响动,放下书,朝妈妈露出诡异的微笑。这一瞬间,小男孩的脸和杂志封面鬼童的脸几乎一模一样!他妈妈再也受不了了,喉头一阵耸动,竟然直挺挺地倒下去了。
    “S了?”我心头一跳,“活活被吓S了?”
    “你听我继续说。”
    男孩的妈妈S了之后,爸爸再看男孩的眼光就变了,不再像以前那样宠溺,而是带着恨意和畏惧。别的小孩都不敢跟他玩,连老师也有意避开他的举手和提问。于是,男孩唯一依靠的就只有K·B杂志了。爸爸对他打骂了好几次,但都不见效,他还是上瘾了一样喜欢看K·B故事。
    一次上街,他爸爸给了他几块钱,让他去买点吃的。但一会儿之后,男孩竟抱着一摞旧K·B杂志回来了,脸上带着满足的笑意。他爸爸在街上忍住了,但一回到家,就把男孩往S里揍,还把那些书扔进一个一人多高的大水瓮里。
    冷静下来后,他爸爸看男孩被打得奄奄一息,心里也有些慌,连忙出去找邻居。等他回来后,却发现男孩已经不见了,他爸爸和邻居在屋子里找了很久也没有找到。最后,邻居往那水瓮里一瞧,顿时吓得瘫倒在地上。那男孩为了捞书,居然爬到水瓮里,淹S在里面了。瓮里的水呈幽黑色,男孩苍白的脸上下浮动,若隐若现……
    刘凯阴沉的讲述停下了,血丝密布的眼睛盯着我看。
    我浑身一颤,外面明明是六月烈阳,我却感到皮肤上一片冰凉。我拿起杯子,可一看到杯子里的绿茶,里面似乎晃动着一张脸,连忙放了杯子。我勉强笑了笑,说:“故事讲完了?不是那么吓人嘛。”
    “不,故事到这里才开始。”刘凯嘴角露出笑意,凑近我,“因为当天晚上,男孩又从水瓮里爬出来了……”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 

    第二个故事
    那里的风俗是S的第二天才处理Shi·Ti。
    但男孩的爸爸第二天揭开水瓮的盖子时,顿时傻眼了,里面空荡荡的。水、K·B杂志和自己的孩子,全都不见了。
    清晨,邻居去敲那户人家的门,手一碰上去,门就开了。邻居疑惑地走进去,里面空荡荡的,走进卧室邻居才找到男孩的爸爸。但男孩的爸爸那时已经S了,S状很可怕,他是趴着的,腰部枕着床沿,上半身倾斜到了地面,似乎在往床下窥探。邻居把他翻过来,只见他嘴鼻眼都流出了血,眼睛还睁得大大的,脸上凝固着K·B至极的表情。
    而床下,是一摊水迹,中间还有几张破旧的碎纸。
    刘凯喝口茶,接着说:“邻居帮这可怜的三口之家办丧事。整理遗物时,邻居找到了一些照片,都烧了,但留下了一张男孩的头像。这之后,有人会看到那个男孩浑身淌着水,抱几本K·B杂志,在深夜的床边出现……”
    “这就完了?”我问。
    刘凯点点头:“上次清明节放假,我奶奶生病了,我就回去了一趟,这个故事是我奶奶躺在病床上告诉我的。”
    我有些想笑,拍拍他的肩膀,说:“凯子啊,你胆子太小了吧。这样虎头蛇尾的鬼故事,都能把你吓成这样?”
    “吓不吓人,你很快就知道了。”刘凯笑了起来,把话咽回去,低头吃菜,“总之,真的很感谢你,跟你讲了之后,我感觉好多了。”
    倾诉确实能够让一个人变得畅快。所以我也有些得意,点点头。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 

    照片
    刘凯走后,我的生活依然继续,复习,准备考试,有时候也写写小说来改善生活。很快,学校就放假了,因为要准备考研,我选择了留校复习。
    同寝的老三也留下了,说是要在学校里闭关,苦练dota技术。
    我每天都去图书馆,在图书馆里认识了一个女生,是暑期兼职的,叫张璇。可能是暑假人少,大家都很寂寞,我这人也长得不差,联系就慢慢多了起来。
    到了七月初,南方的天气闷热得如同蒸笼,白天根本不能出去,只有晚上才凉快些。有天夜里,我和张璇到了学校湖畔,坐在草坪上聊天。
    我提前买好了两张电影票,一直揣在兜里。这时看气氛已经酝酿得差不多了,就对她说:“明天晚上,我们一起去看电影吧?”说着,我把手伸进兜里,想把电影票拿给她看看。她歪着头,看着我。
    我的右手在兜里一探,蓦然发现,里面竟然没有电影票,却有张又小又硬的纸片。掏出来一看,是照片,上面是个满脸稚气的男孩,在笑,只是这种笑容在月光下显得分外诡异。我觉得有些眼熟,但是一时又想不起来,就随手把照片揉成一团,扔进湖里了。
    “可能是忘在寝室里了吧。”我挠挠头,不好意思地说。
    张璇笑笑,大概有些失望吧,站起来说:“很晚了,我们回去吧。”
    我无奈地跟在她后面,低头走着。这时,我听到身后的湖里好像有动静,似乎是水波声。我转过身去看,只看一眼,几乎就把我整个心脏都吓了出来。
    湖中心,站着一个浑身湿透的男孩,正似笑非笑地看着我!
    月光忽然变得阴森惨白,湖水深幽,波光在男孩的脸上晃动。按说湖心的深度应该可以把这男孩淹没,但他就这么突兀地站在湖心,只露出上半身。他的头发也是湿的,贴在苍白浮肿的脸上,像是蜿蜒爬下的蚯蚓。
    “啊!”我惨叫一声,后退几步,一屁股摔倒在草地上。张璇也吓了一跳,恼怒地说:“你千什么?”
    我颤抖地指着湖心:“你……你看,有……有小孩……”
    张璇转过身,看了一眼,语气更加不耐烦了:“哪有小孩啊,一惊一乍的!”说完,她转身走了。
    我定睛看去,的确,湖心空荡荡的,连一波涟漪都没有。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 

    夜半惊魂
    老三还在电脑前苦练dota,我一路跑上来,气喘吁吁,上前把他笔记本屏幕合了上去,上气不接下气地把刚才的事跟他说了。谁知老三听后冷笑一声:“这事儿没别的可能,只能是你眼花了。你好歹也是工科生,要相信唯物主义。”
    我静下来一想,也觉得是幻觉,可能是看书太久,眼睛受不了。这样想着,我心里好受多了,于是坐下来。这肘,我突然看到我桌子上有一张照片。
    我捡起来一看,头皮顿时麻了,是那个男孩的头像!不会有错,即使我忘记了他的脸,也不会忘了照片上这诡异的微笑。可是,我明明把它扔进湖里了,怎么又会出现在我的桌子上?
    我手一抖,正要把照片扔出窗子,这一刹那,我突然想起我为什么会对照片有熟悉感了,是刘凯!我帮刘凯收拾行李的时候,见过这张照片,可没等我细看,他就匆忙把照片攥在手心。我又想起了他当时的眼神,布满血丝,紧张中掺杂着恐惧……
    我浑身一颤,把照片扔到窗外。
    这个晚上,我再也睡不着了,一闭眼就看到那个湿漉漉的男孩,索·X·睁着眼睛。老三很快就玩累了,关上电脑,澡都不洗就上床睡了。随着电脑屏幕的关闭,寝室里的光源和声源都消失了,一片黑暗与寂静。这黑暗似乎有形质,重重地压在我Xiong膛和眼皮上,不知过了多久,我感觉睡意渐浓,便慢慢合上眼睛。
    快睡着时,一阵脚步声响起,然后寝室门被打开,发出“吱呀”的声音。我耳朵一动,头脑瞬间清醒,但立刻意识到这只是老三出去方便了。不过这一醒,睡意全消,便躺在床上等老三回来。
    大概过了五分钟,寝室里还是毫无动静。
    不对,老三又不便秘,不可能还待在厕所里。我的心脏猛地跳了起来,难道他出事了?我连忙翻身下床,想去厕所看看。可刚下地,借着外面路灯透进来的隐约光线,我看到老三还好好躺在对面床上,睡得跟S猪一样。
    老三没动,那刚才是谁从寝室里出去了?
    我脑中又浮现出那男孩的笑脸,浑身一颤,使劲推了推老三。他不耐烦地打开我的手,翻个身子继续睡。我只能深吸口气,拿起网球拍,走出了寝室。
    外面是又长又黑的走廊,我在墙上摸索,按开了走廊的灯。惨亮的灯光让走廊一览无余,一个人都没有。我往前走,没发现异常,擦擦头上的冷汗,突然,“啪”的一声,走廊的灯一下子灭了。黑暗迅速充斥了整个长廊。
    我顿时手脚冰凉,网球拍失手掉在地板上,发出清脆的响声。我一个激灵,连忙弯腰去捡,却感觉后脖根上一凉。这是一种刺骨的冰凉,我伸手去摸,只觉滑腻,凭手感推断应该是水。
    可是,大半夜的,房顶上怎么会滴水?
    “嘻……”带着稚气的笑声轻轻响起,在我耳边回荡。
    是那个男孩!我再也忍不住了,大声吼道:“有本事你出来,你给我出来!”吼声过后,又是一片寂静,宛如坟墓幽冢。我屏息等了半分钟,没有丝毫动静,便略松了口气。
    正要回寝室时,一只手从背后伸过来,搭在了我肩上。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 

    最后的故事
    “你搞什么?深更半夜在那儿大呼小叫!”
    “老……老三?”我颤抖着转过身,即使在黑暗中,我仍然能分辨出他蓬乱的头发,“你醒了?”
    老三摸到开关处,把开关打开,突然涌现的光线让我眼睛一阵刺痛。我赶紧跟上他,进寝室前回望了一下,却只看到空荡寂静的长廊,像是巨兽饥饿的食道……这个联想让我不寒而栗,连忙进寝室了。
    刚躺下,眼皮就重得如同挂了铅块,很快进入梦乡。这一觉很沉,醒来时天已大亮,窗子边织满了阳光。我揉着惺忪的眼睛,脑子慢慢清醒,记起昨晚发生的一切,但只觉恍然如梦。我仔细回忆,真记不清那些离奇的事情到底发生过没有。
    但下床后的一瞬间,我呆住了,目光SS地盯着桌子。我绝望地意识到,昨晚的事不是梦。桌面上放着一张照片,照片中的小男孩,正冲我诡异地笑着。
    小男孩的面孔在我眼中变得K·B至极,我狂叫一声,抓起照片,狠狠把它扔进下水道里。但我知道,这是徒劳,很快它就会再次出现在我的视野里。我快要被逼疯了,我终于明白刘凯是怎么被吓得要辍学……等等,刘凯?
    我立刻跳起来,拿起床边的手机,打开通讯录,找到刘凯的电话号码。很快电话就接通了,传来熟悉的声音:“我就知道你会打过来的,你现在知道那个故事吓人了吧?”
    “凯子,这到底是怎么回事?”
    刘凯的声音古井无波,说;“上次我跟你讲的故事,没有讲完,不过,那已经是故事之外的故事了。”
    “什么?”我一头雾水。
    “那个S去的男孩,当然了,就是现在的鬼童,你应该见过他了吧?这些日子,他再也没有来骚扰我,我就知道他是去找你了。”刘凯平静地说,“我说的故事没有骗你,但,我隐瞒了一些信息。在集市上,鬼童的爸爸给了他几块钱,其实,准确的数字是六块钱。还有,那个替鬼童爸爸办丧事并留了一张鬼童照片的邻居,就是我奶奶。”
    我握电话的手有些抖,心中一凉。
    “鬼童因为拿着六块钱去买K·B杂志而S,所以,只要有人愿意花六块钱来听他的故事,他就会缠上那个人……”
    “你竟然……我跟你这么好的交情,你居然把那个鬼转嫁给我!”
    “交情又怎么样?论感情,你能比得上我奶奶吗?我从小被她养大,可到头来,她为了活命,把鬼转嫁给了我!”刘凯的声音也大了起来,“她知道我最喜欢听她讲故事,就说自己生病了,骗我回去,向我要六块钱,然后把故事讲给我听!生S面前,亲孙子都能出卖,我们之间的感情又算得了什么?!”
    我捏紧电话,牙齿咬得咯咯作响,但就是说不出一个字来。
    顿了顿,刘凯的声音平缓下来,说:“好了,说这些也没什么用,我留着这个号码等你打过来,就是想让你知道这些,免得你不明不白。现在,你要么把这个故事讲给别人听,并收六块钱,要么,就等着鬼童慢慢把你折磨S吧。”说完,他挂了电话。
    我又打过去,但语音提示对方已关机。
    阳光更灼热了,但我感觉不到丝毫热意,只觉得像是掉进了冰窖,寒冷彻骨。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 

    折磨
    我晚上再也不敢睡觉,打开灯,缩在被子里。不知道什么时候我再次醒来时,寝室内一片黑暗,可能是老三趁我睡着时关了灯。我翻身坐起来,脚在地板上摸索,想穿上拖鞋去开灯。可是,脚尖刚碰到冰冷的地板,一只更加冰冷的手突然从床下伸出,抓住了我的小腿肚子。
    我猛地抽回腿,失声惨叫。几秒钟过后,灯亮了,老三一脸恼怒地看着我:“你又鬼喊个什么劲儿?”
    “鬼……床下有鬼!”我抖着手,指向床下面。
    “哪有鬼啊?只有一摊水,你不会在床上撒Niao了吧?”老三往床下瞧了一眼,然后鄙夷地对着我说,“我跟你说,你要是再这么一惊一乍的,我可对你不客气了!”老三说完就关了灯,气呼呼地躺在床上继续睡觉。
    我抱着被子,一直坐到天亮。
    那以后,鬼童继续缠着我。我躺在床上,能听到床板下有轻微的书页翻动声,似乎有人正在我床下面看破旧的K·B杂志;我坐起来,闭上眼睛休息一下,但我睁开眼睛的时候,发现他居然坐到了我床上,惨白的脸上淅淅沥沥地往下流水;我去卫生间,鬼童帮我开灯,然后他在镜子里面朝我笑……
    我的神经越来越脆弱,白天也难以睡着,食欲下降得厉害。不到三天,我已经形销骨立,照镜子时,我都认不出对面这个一脸蜡黄蓬头垢面的人了。在这种恍惚的情形下,我开始模糊我的道德底线,第四天早上,我走到老三面前,说:“老三,我给你讲个故事吧。”
    “我听着。”尽管老三不耐烦,但还是把目光从电脑前转开,看着有些痴呆的我。
    “但是你要给我六块钱……”
    “给我滚!”老三一听这话就怒了,“你怎么搞得跟那个刘凯一样了?他临走时也像乞丐一样到处找人讲故事,还说要收六块钱,没人理他……”说到这里,他用奇怪的眼神打量我,“难道神经病也可以传染?”
    当天下午,老三就把东西收拾好,回老家去了。
    临走前,他拍拍我的肩说:“去医院看看吧。你这样子,谁都受不了。”
    他走后,寝室就只剩我一个人了。我神智恍惚地想着下一个可以听我故事的人,想了半天,我想到了张璇。我约她见面,但她一看到我邋遏的样子,扭头就走,以后再也不接我的电话了。
    我也想回家,但一想到要把鬼童也带回去,还是犹豫了。
    一个人之后,鬼童越来越过分了,即使开灯,他也敢出现。他站在我床边,不说话,不靠近,只是朝着我笑。那是我见过的最K·B的笑容。我被吓蒙了,竟然缓缓咧开嘴,也笑了起来。
    尾声
    鬼童没有放过我。
    深夜的时候他还是悄悄来到我床头,用淌水的手,在我脖子上系上绳套……我想,如果不把他转嫁给别人,恐怕他会在每个晚上出现,直到我神经崩断的那一天。
    熟人基本上都离校了,没有人再来我的寝室。于是,我出现在学校繁华的地方,对每个路过的人讲那个鬼故事,但没有人停下来听,更不会有人给我六块钱。有几次,保安看见我一身邋遢,以为是乞丐,上前来驱赶,直到我拿出学生证他们才表情奇怪地离开。
    找不到可以转祸的人,我只能呆在寝室里,打开电脑,把自己沉浸在网络中。好几次,在反光的屏幕中,映出了我背后的人影。他在我后面,我却没有勇气回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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